霍燎幫不上忙,一會跑過來看皇帝批奏摺,一會跑去看看兩人出來沒有,最無事的人,倒是最忙的。
一直到半夜,夏寶箏和顧行遠才從廂房出來。
顧行遠累得腰痠背痛,卻一臉神采奕奕。
他見識了什麼叫專業,什麼叫專業的造詣!
手上的這瓶香,不能說百分百,只能說與容宴的氣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
霍燎看見兩人出來,立即奔了過來,急急道:“調出來沒有,阿涼蠱毒發作,又開始嘔血了!”
“調出來了,現在就拿去給皇上試試。”
顧行遠捏着瓶子,飛快奔了出去。
君非涼批完奏摺之後,便開始覺心口絞疼,呼吸困難,然後便一口一口又嘔起了黑血。
扎針只能控制一時,這是體內蠱蟲開始躁動了。
顧行遠把瓶子打開,讓皇帝聞裏頭的氣息,同時飛速準備好了銀針,一旦這香沒用,他便得用銀針控制。
夏寶箏和霍燎站在一旁,緊張的看着皇帝的反應。
君非涼聞了幾口,只覺萬蟻啃噬般的絞疼慢慢消散,翻涌的氣血也慢慢的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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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躁動和狂亂仿若被一道清風撫過,清清涼涼,只剩一片悠然平靜。
嘴角的滲血也慢慢止住了。
君非涼看向夏寶箏,噙笑道:“這香很有用,我就說你有辦法的。”
夏寶箏擦了擦額頭的汗,微微放了心。
“有用就好,至少能控制住了。”
君非涼看她額角都是汗珠,拿起手帕給她擦汗:“嗯,朕遇難成祥,逢凶化吉了,辛苦愛妃。”
他準備給小丫頭封妃,現而今先叫上,適應適應。
偏夏寶箏壓根沒注意這稱呼,低低道:“我先去沐浴。”
剛剛費盡心神調香,一頭都是汗。
“嗯,去吧。”
君非涼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趕緊去洗洗。
他坐在那裏,糾結着給她選哪個字好。
夏寶箏,叫寶妃?有點俗。
箏妃?有點不好聽。
寧妃?有點不搭。
莊妃?有點顯老。
端妃?有點土。
華妃?有點跋扈。
柔妃?太過溫順。
……
君非涼在那裏想了一堆封號,愣是挑不到一個好的。
小丫頭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壓根沒有字能形容她的美和好。
罷了,一會讓小丫頭自己選。
君非涼想着,把一堆封號都寫了下來。
夏寶箏費心思沐浴了一翻,沐浴完出來,看見皇帝還在寫字。
她扯了扯衣領,不着痕跡的露出了半個香肩,輕呼了一口氣,小碎步朝皇帝走了過來。
輕輕柔柔叫了一聲:“皇上……”
君非涼看她一眼,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過來,“看看,喜歡哪個字?”
夏寶箏以爲是問字好不好,小手揪上他的心口,嫣然笑道:“個個都喜歡,個個都好,皇上怎麼寫得這麼好!”
君非涼好笑道:“我是問你喜歡哪個字?不是問寫得好不好。”
夏寶箏第一次想要展示自己的魅力,有點笨手笨腳,腦子緊張。
揪着皇帝的衣領,微微把身子貼了過來,故意吐氣如蘭道:“皇上的字我都喜歡,但我更喜歡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