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跟他一樣,七八歲就被鎮西侯拎上戰場,是在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武將,北安世子這種在自家院子裏自娛自樂練出來的槍法,哪裏夠看。
容宴要是沒有實力,鎮西侯哪裏會肯把鎮西軍交給他。
當年雖是因爲太后挑撥,父子反目,但若容宴沒實力,鎮西侯是絕無可能將鎮西軍兵權交出來的。
北安世子被遛狗般遛了好一會,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他招招殺招,招招都致命,偏容宴招招能堪堪躲開。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故意的!
姓容的,特麼在逗他玩兒呢!
北安世子火氣一瞬竄到了天靈蓋,手上長槍一瞬便灌上了真氣,直直朝容宴的雙眸刺去。
狗東西,他今日定要挑掉他的雙眼,讓他成爲一個瞎子,永墜黑暗!
容宴看他狗急跳牆了,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閃身躲開他的殺招,同時手上長槍一個迴旋,寒光乍現。
“哐……”
兩槍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北安世子手上的長槍掉在了地上,同時,容宴手上長槍直直抵住了他的咽喉。
北安世子臂膀都被震麻了,那麻蔓延至全身,一瞬五官六感都仿若失去了知覺。
他呆愣愣站了一會,待反應過來,先是震驚不能置信,接着面色煞白如紙,然後便漸漸的紫漲成了一條亮澄澄的茄瓜。
惱羞成怒,青筋暴突,怒目圓瞪,一雙血眸簡直要吃人一般盯着了容宴。
這狗東西,他怎麼敢!
怎麼敢如此下他面子!
夏寶箏走了出來,小手不經意在北安世子面前一晃,然後拍起小手道:“精采,實在是太精彩了!鎮西世子不愧是鎮西軍統領,實至名歸!”
一衆賓客回過了神來,頓時爆發出了極大的歡呼。
“鎮西世子實至名歸!鎮西世子威武!”
“鎮西世子實至名歸!鎮西世子威武!”
“……”
北安世子聽得四周的歡呼,氣得整個人都要漲爆了。
原本以爲這一場比試之後,自己會名震西北,然後跟着名震天下。
沒想,一盆冰水兜頭而來,直接將他潑進了冰窟。
剛剛有多麼的熱血沸騰,豪氣萬丈,此刻就有多麼的惱羞成怒,怒氣沖天!
他要殺了容宴這狗東西,他要殺了這一羣歡呼的賤民!
容宴一把抽回了長槍,對他拱了拱手,笑道:“北安世子承讓了。”
君錦梓看着容宴得意的笑容,惱怒的熱血直衝頭頂,腦子裏叫囂着要殺了容宴這狗東西的那道聲音越演越烈,壓根無法抑制。
他整個就像殺紅了眼的鬥雞,憤怒的情緒不停放大不停放大,仿若滔天的江海,直接湮沒了他的理智。
他手腕一晃,忽然袖間竄出了一柄鋒利的尖刀在手,一瞬抵上了容宴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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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牙爆喝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本世子下手!”
容宴面色一冷道:“本世子是皇上親封的世子,你說是什麼東西?北安世子質疑本世子,莫非是質疑皇上?”
君錦梓腦子早已被滔天的怒火裹挾,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