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禦書房內仍久久沒有消停下來。
肉體“啪啪啪”的撞擊聲與女人的婉轉吟哦不斷傳出,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悶哼與粗喘。
若非皇帝元轍今日前往南郊萬安山狩獵,恐怕也會撞個正著。
分明是初春乍暖還寒之際,內監總管譚福安額間卻不斷滲出虛汗。
這太上皇出征沒幾天,太上皇后就尋來了個體格壯碩魁梧的高大男子尋歡作樂。
尤其這男子還像極了那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逆臣褚定北……
這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南朝後主在此!
一直到夜深露重,禦書房內終於沉靜了下來。
譚福安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朝殿內通傳。
“啟稟太上皇后陛下,蘭陵郡公求見,可要宣召?”
約莫過了半刻鍾,一道微微沙啞的甜糯女聲傳出——
“宣他入內。”
“是!”譚福安忙不迭回話。
隨即他便拉開殿門,示意身側這清朗俊逸的少年入內。
蕭璉方才聽了數場活春宮,此刻正面紅耳赤、心跳如擂鼓。
一邁步進入禦書房內,便有一股旖旎幽香撲鼻而來。
四周鑲嵌著無數顆夜明珠,讓整座禦書房宛如白晝。
而深處那張紫檀木架子床正好被一扇寫意山水圖大畫屏擋住。
而透過這畫屏,隱約可見一對男女交纏的身影。
蕭璉不由屏住了呼吸,渾身熱血直衝腹下。
身段凹凸有致的嬌小女子正綿軟無力地窩在一壯碩如山的男子懷中。
她胸前渾圓飽滿的兩團正隨著她的嬌喘而微微起伏著。
蕭璉喉結上下滾動幾下,口乾舌燥——
他甚至能從畫屏中瞧見了女子乳尖的輪廓,仿佛兩粒誘人采擷的茱萸。
裡頭的男人,很顯然不是那位已經禦駕親征數日的大魏太上皇。
思及此,蕭璉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綺念。
而畫屏另一側的氣氛卻陷入了無盡的尷尬。
“你的表弟,不見見?”熾繁湊在男人的耳畔極小聲問道。
褚定北那張本就冷肅剛毅的臉龐此刻緊緊繃著,周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雖說今生已知這小和尚明空是他的嫡親表弟。
可在前世他也是實實在在對其恨之入骨。
得不到男人的回應,熾繁覺得有些掃興。
旋即她坐起身來,示意男人幫她將衣裙一件件穿上。
褚定北見她的褻衣褻褲盡數弄濕了,隻好先用外袍將她的身子裹住。
熾繁嗔目睨他,又故意朝外問:“蘭陵郡公前來求見,所為何事?”
蕭璉聞聲背脊驟然一僵,整顆心提了起來。
“因太上皇后陛下昨日提起南北兩地的儒家典籍有諸多不同,臣夙夜難寐。故今日前來請旨,望陛下能派人前往建康宮的藏書館,搬運各式典籍前來洛陽。”
昔日晉室衣冠南渡,一眾高門士族從中原帶走了大批的經書典籍。
而北方大地歷經上百年的五胡亂華、戰亂不休,大量書卷慘遭焚毀。
如今在中原各地學堂所用的儒家經典,都是時人用殘缺的典籍新編的。
熾繁沒想到小明空是為正事而來,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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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軟聲道:“蘭陵郡公有心了,本宮明日便下令命人前往建康。”
“如今南北已定,臣,亦盼望天下大同。”蕭璉小心翼翼道。
雖說近幾次入宮覲見,這位太上皇后都頗為平易近人。
但他絲毫不敢輕視這位把持朝政十數年的女人。
甚至在暗暗生出景仰、欽慕之情。
熾繁欣喜不已,“難得你有這份心!”
她隻覺這小和尚明空不論前世今生都聽話乖巧極了,委實是招人疼!
“臣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此時,不敢再擾了太上皇后歇息,這便告退了!”
說話間,蕭璉俊臉燒得都快冒煙了。
待他腳步虛浮地離開了禦書房,架子床上臉上一道猙獰長疤的魁梧男人仍擰著眉。
“還生氣啊?那是你的嫡親表弟!”
熾繁用手肘頂了頂他肌肉塊壘分明的腹部。
“臣不敢。”褚定北悶聲應道。
熾繁欲要下床,雙腿卻酸軟得厲害,站都站不穩。
今日從晌午一直折騰到天黑,她都記不清到底弄了多少回了。
褚定北手疾眼快將她扶住。
熾繁摸了摸他的腦袋,哄道:“如今你且先在太極殿與我同住,待太上皇班師回朝,你就得去你表弟府中借住呢。”
褚定北眉心擰得更緊了幾分——
前世是那淫邪和尚明空為了躲他而出宮,如今竟輪到他躲太上皇而借住在明空處……
他沒想到的是,後面還會有更讓他晴天霹靂的事在等著他。
五、六日後,常年戍守邊境的褚定北在密不透風的深宮裡有些待不住了。
他戴著面具騎馬出宮,在洛陽城上下逛了一圈。
因他身形魁梧健碩到異於常人,周身圍繞著凶悍的氣息,沿途百姓避之不及。
待褚定北回宮時已是戌時末,皓月當空。
他闊步走到太極殿寢殿前,卻被守在殿外的內監大總管譚福安攔了下來。
緊接著,女人的嬌媚吟哦斷斷續續傳出——
“別吃這麽重……輕一點……”
“嗯……啊……好舒服……”
褚定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裡面是誰?”
譚福安自然不會說,心中也是無奈至極。
褚定北額間青筋突突直跳,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太上皇親征不足半個月,絕對不會是他回來了。
他很清楚,裡面的男人若是太上皇,他根本無法靠近太極殿半步。
褚定北竭力忍耐半瞬,卻忽然聽見了那道他極其嫉恨憎惡的男聲——
“阿姊……阿姊好美……”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即破門而入。
守在殿門外的譚福安等人大驚,忙不迭上前攔住他。
可褚定北常年習武,在戰場上可以一敵百,哪裡是這群宮人內監攔得下的?
見實在攔不住,眾人也不敢再怎麽樣,總不能人人都闖進去掃了太上皇后的興致。
褚定北大步流星進到寢殿深處。
繁飾華麗的金絲楠木拔步床上,一對男女正纏綿熱吻著。
女人上身的褻衣半褪未褪,兩團肥白渾圓的酥胸若隱若現,撩人心魄……
下身卻是寸縷未著,雙腿之間那抹濕漉漉的嫣紅媚肉正與一根硬邦邦的肉莖互相磨蹭著。
如此淫靡不堪的畫面,竟讓褚定北莫名血脈賁張,渾身熱血飛竄。
熾繁見來者是他,反倒興致盎然起來。
“褚定北快過來!你給他示范示范,他說不懂如何行交媾之事呢……”
蕭璉一眼就認出眼前這高大威武的男子是上回在畫屏之後得到寵幸的男人。
他心裡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褚定北平素本就冷峻肅穆的臉,如今更是寒如鐵石。
偏生他衣袍之下,胯間粗壯陽物無法自控地騰騰勃發。
“讓他離開可好?臣求你了。”褚定北啞聲懇求。
熾繁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若你不願示范,便退下罷。”
褚定北直勾勾盯著床上兩人雖未進入卻已肉貼肉磨蹭的性器。
他隻覺連呼吸都是灼痛的。
隨即,他一個箭步上前,掀開伏在女人身上的清俊少年。
又兩三下釋放出胯間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碩棍,對準女人已經濕透的穴口狠狠貫穿。
“啊……”驟然被填滿,熾繁渾身一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