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榮華被緊急送到醫院。
被剪斷命根子並不致命,但陸榮華這個比丟了命還要讓他心生恐懼,直接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了。
他和於蘭馨的夫妻關係也徹底結束。
都不用等陸榮華來起訴她,於蘭馨自己就報警自首了。
這種事情是有先例可循的,於蘭馨的孃家雖然比不得陸氏集團,但也算家境殷實,找到靠譜的律師,參循舊例,只需賠償陸榮華200元。
接着,就是雙方的離婚大戰。
爲能分割更多財產,雙方就誰的過錯更多在互相指證揭短。
總之,鬧得紛紛揚揚,不可開交。
以至於影響到陸氏集團的股價一路下跌。
陸氏集團現在羣龍無首,陸老夫人當機立斷,親自召開股東大會,帶着陸湛正式登場亮相,讓他正式接管陸氏集團。
這個時候,距離蘇窈出院也半個月了。
陸湛也跟蘇窈商定好,就差不多這個時間,讓陸老夫人知道,她幫他修復面容,從此不用再戴面罩,可以直接以真面目見人了。
陸湛此次上任,可以算得上是臨危授命。
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他還要熟悉公司各項事務,這下是徹底忙得團團轉起來。
正好之前沈寧峯給蘇窈接了個活,本來早就說讓她去帝都那邊。
但她這邊因爲被事情絆住一直走不開,正好這邊事了了,她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順便找回記憶了。
臨走之前,她先約程民見個面。
孩子沒了的事,他也知道,之前她有發消息給他過。
他也一直約她想要見面,她始終沒抽出空來。
“程民,我要去帝都一趟。所以我想着,趁此機會,先跟你見一面。”
畢竟,他一直擔心她,想約她見面都沒見上。
“謝謝你還想着我。”
聽說她流產了,他一直憂心忡忡。
現在見她好好的,他才算放下心來。
“你身體怎麼樣?小產就跟坐小月子一樣,也要好好將養的。”
“我很好,這半個月來,還長胖了幾斤。”
“那就好。窈窈,現在孩子沒了,你有什麼打算?”
他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那個陸湛,他對你好嗎?”
“實事求是地講,他對我挺好的。”
程民顯得有點鬱悶。
蘇窈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程民,你知道的,我對過去已經沒什麼記憶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程民不想讓她爲難。
“喜歡就會放肆,而愛則會剋制。真正的愛,是希望對方過得開心幸福。”
他對她揚起笑容,不想讓她看到他內心的掙扎愁苦。
“我只希望你能開心幸福,不管是在誰身邊。”
他越是這麼說,反而讓蘇窈越難釋懷。
“你等我一段時間,等我找回記憶,等我能分辨清楚自己的心意,那時,我們再談,可以嗎?”
只有這樣,對所有人才公平。
“窈窈,我不像你那麼聰慧過人。但我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我最擅長等待。爲了你,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要去帝都的事,蘇窈也是早就知會過陸湛的。
陸湛因爲自己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只得同意蘇窈去帝都,只是,堅持要給她安排兩名隨行的保鏢。
上次晚宴遇襲事件,傅斯年後來跟他透過氣,根據現場找到的彈殼和彈道分析測試,確認了當時開槍射擊的人是受僱於一個叫“黑煞聯盟”的殺手組織。
臨行前一晚,蘇窈正在收拾行李。
陸湛難得地回來得很早。
平常他都應酬到很晚,回來時蘇窈都睡了。
“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蘇窈也很意外。
還以爲他又是三更半夜才回家。
他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她行李箱前,往裏面一坐。
“你把我一起打包帶走吧!”
蘇窈輕呼一聲,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
“你是喝酒了嗎?又沒喝,這是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只是沒來由的悲傷。”
他注視着她,眼神確實透露着一種悲愴的情緒。
“感覺你是要拋棄我獨自去偷歡。”
“什麼獨自去偷歡啊,我那是去做事好不好?”
她被他怨婦般的語氣逗笑。
伸手想要拉他起來。
卻被他用力一帶,將她拉入懷中。
“在你去做事之前,我們先做正事。”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正事是什麼,他的吻已經欺了過來,落在她脣間。
她想抗拒,卻被他牢牢制住,很快吻得她無力招架,只得認命投降。
這一晚,她很晚才得以入睡。
幸好飛機上可以補眠。
因爲早上還有高層會議,他來不及去機場送她。
在她出門前,他又控制不住的捧着她的臉,狠狠吻了一通。
看他越來越得寸進尺,她忙不迭制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你就不怕縱慾過度會精/盡/人亡嗎?”
他在她耳垂處落下一吻,眼神曖昧迷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埋脣在她頸間,深吸一氣,硬是又留下一個印跡。
“一路順風。記得落地後發個信息給我。”
*
從江城到帝都,不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飛機在帝都機場降落。
她睡得正香,還是保鏢過來叫醒她的。
開機,微信信息不斷涌進。
沈寧峯說,他在到達層B2停車場。
蘇窈根據指示,穿過長長的通道,到達B2停車場入口時,遠遠地便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朝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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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測這就是沈寧峯了。
沈寧峯因爲她今天要來,昨晚興奮得幾乎一夜未眠。大半夜睡不着爬起來把衣服熨了又熨,一早起來又是洗頭又是洗澡,頭髮上的摩絲都噴了好幾層,硬得一根根的像鐵絲。
“蘇窈,可算把你盼來了。”
沈寧不改狗腿習氣,笑着伸手過來,作勢就要幫她拎包。
蘇窈也很自然地把包遞給他。
直到上車時才突然想起,她怎麼就把包遞得這麼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