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出去之後,陸靳宸又接到左野的電話。
說有事找他。
陸靳宸開車去左野約他的地點。
而此時,宋家。
客廳裏,宋父宋母疑惑地看着不明來意的夏木。
【夏木,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夏木禮貌的應了一聲,遂掏出DNA鑑定單,雙手奉上。
宋父疑惑地接過單子看了一眼,面色斂着嚴肅,問夏木,“這是什麼意思?”
夏木回道,“這是宋少和單如月的女兒林笑的親子鑑定結果。”
一旁。
不明所以的宋母聽見這話,騰地站起身。
一把奪過宋父手裏的親子鑑定報告,一目十行的看完,擡眼看着夏木,“你確定,單如月的女兒,是我們宋家的血脈?”
夏木點頭,“是的,二位不信,可以問宋少。不過……”
“不過什麼?”
宋父凝眉,語氣帶着久經上位者的威嚴。
夏木如實說,“宋少這會兒去了帝都,單如月和我家小夫人都是帝都楚家的千金。”
“什,什麼?”
宋母一臉驚色。
她正在想,單如月的女兒是他們宋家的,要馬上接回來。
而單如月,雖已成了娛樂圈小花旦,可還是配不上她家紹寒的。
宋父也震驚了。
兩人好半晌,才問,“你說的帝都楚家,可是那個楚家?”
夏木耐心十足,“是的,帝都四大家族的楚家。”
宋父和宋母還是不敢相信。
兩人對看了一眼。
宋父又問夏木,“你確定單如月和溫晚緹是帝都楚家的千金,她們的父親是?”
“是昏睡多年的楚家二爺楚南謙。”
“楚南謙?”
宋父陷入回憶裏。
過了太久,那些陳年舊事已經記不清了。
但提到楚南謙,他似乎又依稀記起,當年是見到過鳳靜之和楚南謙……
只是,從來不曾往那方面想過。
宋母見宋父似在回憶過去,她眼底神色變了變,面上終是未表現出來。
宋父對夏木道,“幫我跟靳宸說一聲謝。”
“好。”
夏木走後,宋母立即問宋父,“老公,你馬上給紹寒打電話。”
“你忘了剛才夏木說的嗎,紹寒去帝都了。”
提到兒子,宋父就氣青了臉。
宋母的臉色變了幾變,還沒從震驚中完全清醒過來,“那,我們要去嗎?”
宋父的眼底劃過一抹凌厲,“去,我們現在就去帝都。”
“去了要怎麼做?”
宋母茫然地問。
宋父思考着,“單如月現在是楚家的千金,不同於以往,就算我們想讓紹寒娶她,人家也未必願意嫁。”
“她有什麼不願意嫁的,我們家紹寒又不比誰差。”
宋母護短的指責單如月,“當初她勾引紹寒,還生下我們宋家的後代,那足以證明她想嫁紹寒。”
“你真是糊塗。”
宋父瞪宋母一眼。
沉聲說,“單如月真那麼想嫁紹寒,這麼多年也不會一次都不來找我們,不讓我們知道她女兒是我們宋家的人了。”
宋母一時間找不到話反駁。
只表情僵硬。
“到了帝都,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態度。”
宋父嚴肅地叮囑,“楚南謙雖然昏睡多年不曾醒來,但他哥哥楚南振和其兒子楚止弦這些年一直把他照顧得很好。這說明,楚家人的感情好。”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會願意把孫女還給我們?”
宋母對單如月因有之前的先入爲主在,即便她成了貴族千金,她也依然無法一下子喜歡起來。
宋父哼道,“如果是你,你剛認回的女兒發生這種事,你會讓對方搶走孩子嗎?”
宋母被問得沒了聲。
宋父知道她的性格,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他丟下一句,“我去上樓打個電話,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去機場。”
“哦,好。”
宋母愣愣地答應。
跟在宋父身後上樓,一個去書房,一個回臥室。
宋父關上書房的門,便撥出陸靳宸的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被接起,陸靳宸的聲音低淡地傳來。
宋父難掩急切的聲音問,“靳宸,剛才夏木給我拿了一份親子鑑定,說是紹寒和單如月的女兒林笑的。”
“是的。”
陸靳宸剛到和左野約的地點,還沒下車。
主駕座內,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捏着手機,頎長身軀慵懶隨意地靠着倚背。
“靳宸,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紹寒怎麼會和單如月,她又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不曾說過。”
“具體細節我不清楚。”
陸靳宸淡薄地道,“我只知道,宋紹寒不願意對單如月負責,也不願意認林笑。”
“那,他今天去帝都是?”
宋父心裏猜到了幾分,還是想問清楚。
陸靳宸便笑了一聲。
笑聲夾着幾分嘲弄,“他去帝都,可不是爲了單如月和林笑。不過,宋叔叔肯定不會任由宋紹寒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管的,是嗎?”
宋父被問得無地自容。
“靳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叔叔請說。”
“紹寒這次去帝都,是爲了什麼人和事,你知道嗎?”
“阿緹也去了帝都,他可能是衝着阿緹去的。”
陸靳宸的聲音雖淡,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和狠戾,“宋叔叔,這些年,陸家和宋家雖不算關係好,但也沒有大怨大仇。”
“嗯。”
“宋紹寒一直對阿緹糾纏不清,若是阿緹喜歡他,我倒可以成全。但阿緹對他敬而遠之,他不僅不識趣,反而各種手段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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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某一天,我和宋紹寒只能一人存於南城,更不希望陸氏和宋氏必須消失一個。”
“靳宸,你很愛溫晚緹嗎?”
宋父嘆了口氣,又問。
陸靳宸不加猶豫地道,“她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懂了。”
宋父心頭震憾,“靳宸,我一會兒就和你宋伯母一起去帝都,不論如何,我都會讓紹寒娶了單如月,對她們母女負責,而不是去跟溫晚緹糾纏不清。”
“宋叔叔,不是阿緹要跟他糾纏,是宋紹寒單方面的糾纏於她。”
陸靳宸很嚴肅的解釋。
容不得旁人對她誤解。
掛了電話,陸靳宸擡手按了按太陽穴,下車。
包間裏,左野正往杯子裏倒水。
陸靳宸走過去,左野把倒好的水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你竟然比我慢。”
陸靳宸輕挑眉梢,修長手指端起水杯,仰頭喝下他倒的水,“剛才接了個電話,耽誤了點時間。”
“你把白詩詩弄走了?”
左野捏着杯子,目光看着陸靳宸。
“你問她做什麼?”
“有用。”
“什麼用?”
陸靳宸眯眼。
左野薄脣冷冷地抿起,“她很可能知道一直跟白世鳴聯繫的C國人的身份。”
“又不是她一個人知道。”
陸靳宸不以爲然,“白家還有很多知道,新接手白家的任亦驍,也會知道。”
左野擰眉,“不是,我的意思是,白家這次和C國的交易,白詩詩極有可能會參與。所以靳宸,你得告訴我,你把她弄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