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良藥。
它卻像毒藥一樣迅速侵蝕戰南夜的五臟六腑，讓他不知道能說什麼好。
司戀微微仰頭看着他，“你怎麼了？是不是秦牧又說了什麼讓你生氣的話？”
戰南夜說，“我不僅見到了秦牧，還見到了顧家父子二人。你母親的事情，顧進金百分百是知情的。”
司戀，“嗯，我已經想到這一層關係了。不過事情過去二十幾年了，又沒有人能夠證明這個衛新蘭不是真正的衛新蘭，我們都沒有辦法證實我母親的存在，想要找到證據證明假衛新蘭等人殺人，更是難上加難。”
戰南夜說，“顧進金等人可能會用你母親還沒有死的消息來迷惑你，你要注意分辨真假。”
司戀翻身伸手拿到牀頭櫃上放着的手機，翻到剛剛收到的消息，“在你回來之前，我收到一條秦牧發來的消息。他告訴我，我母親還活着。”
戰南夜瞟了一眼，冷笑道，“他動作倒是挺快。”
司戀，“我知道他在迷惑我，我不會上當的。”
戰南夜，“不過也不排除你母親還活着的可能性。”
司戀，“我母親還活着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戰南夜，“你跟我說說，你爲何如此肯定？”
司戀，“就憑假衛新蘭的心狠手辣。之前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在商場頂過她一次，她便記恨在心，想在顧進金生日宴當晚栽贓嫁禍於我，想將我趕出香江城。
她這樣一個心胸狹窄，又沒有心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取代我母親的身份之後，還把我母親留在這個世界上。”
司戀的想法跟戰南夜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
戰南夜一直都知道他家司戀腦袋非常聰明，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及時冷靜思考。
突然之間，他沒有那麼擔心了。
以前，沒有他，她的日子能過得很好。
以後，沒有他，她能力這麼強，日子應該照常通用過得很好。
司戀，“你怎麼又分神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戰南夜，“我在想你這張嘴這麼能說，親起來是不是很甜。”
司戀，“我在說正事，你腦子裏在……”
司戀話還沒有說完，嘴便被戰南夜堵住。
她嚇得連忙踢他，今晚她大姨媽剛來，可不能再任由他胡來。
親了，蹭了，之後，戰南夜放開她，“我知道分寸，睡覺！”
司戀，“……”
他倒是很快就進入夢鄉了。
她卻怎麼也睡不着。
不僅僅是因爲她已經睡了一覺，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覺察到戰南夜這幾天的不正常了。
剛剛，他竟然問她有沒有想過離開香江換一個地方生活。
香江是他的家，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們戰家發跡的地方。
照理說，他應該想將她留在香江。
而不是問她想不想離開香江，換一個地方生活。
司戀覺得，戰南夜的反常肯定跟戰九州有關。
因爲戰南夜的異常表現，就是在見過戰九州之後。
司戀很想知道，那天戰九州到底和他說了什麼，可是無論她怎麼問，戰南夜都不願意告訴她。
唉……
司戀擡手，輕輕地撫上他有着完美輪廓的臉頰，“我們是夫妻啊，說好了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你爲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呢？”
就在司戀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一旁的手機嗡嗡嗡震動了兩下，提醒她收到了新的消息。
司戀抓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給她發的短信消息，【司戀，是我，蔚藍！】
剛剛纔提到過蔚藍，蔚藍就發來消息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有靈犀。
司戀趕緊給蔚藍回了消息，【蔚藍，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呢？】
蔚藍，【你怎麼不問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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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我怕我的手機又被秦牧監聽了，所以不敢問。】
蔚藍，【他能監聽你一次，絕對不可能會有兩次。你要知道你家戰總絕對不是吃素的。】
司戀，【那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嗎？你不知道我有多糾結，我想知道你的落腳處，我又害怕知道你的落腳處。】
蔚藍，【我在香江。要是你明天有空，咱們可以約晚飯。】
在香江！
這個消息，讓司戀又喜又害怕，【蔚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膽子這麼大敢來香江，你不怕秦牧找到你，還是你已經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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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其實我一直都在香江。】
司戀都快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你一直在香江？一直在香江？這個一直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蔚藍，【就是我們在法國尼斯分開後，你家戰總幫助我回到了香江。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不出他所料，秦牧滿世界找我，就是沒有找香江。】
司戀不得不佩服戰南夜，【我家戰總還真是厲害，什麼事情都讓他想到了。】
蔚藍，【司戀，恭喜你啊。】
司戀，【突然恭喜我什麼？】
蔚藍，【我是最近幾天才知道你的老公就是你家戰總，恭喜你找到這麼一個溫柔體貼又尊重你的丈夫呀。】
司戀，【我不是有心瞞着你們的，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我老公。】
蔚藍，【我都知道了。我從來都沒有怪你瞞着我。】
司戀，【蔚藍，那你這幾個月在香江哪裏呢？】
蔚藍，【戰氏集團。】
司戀，【你說什麼？】
蔚藍，【我憑自己的本事應聘進了戰氏集團財務部，都在財務部門工作好幾個月了。因爲平時跟數據打交道的時間多，跟同事打交道的時間少，所以咱們能碰到的機率就更小了。】
司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跟我就在一個公司工作，我竟然絲毫沒有覺察。】
蔚藍，【戰氏集團那麼多員工，你身爲總裁特助跟着總裁一起日理萬機，發現不了我，很正常啊。】
司戀，【我現在就要好好說說你了。你離我那麼近，那你怎麼都不來找我？是不是你一點都不想我？】
蔚藍，【誰說我不想你？我想你想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敢出去見你，只能在公司偷偷摸摸地看你。有次被人抓着，人家以爲我在看你家戰總，認爲我對你家戰家有意思呢。】
司戀，【想看我，明晚讓你正大光明看個夠。今晚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吧。】
蔚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