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7章 薄爺,我不會離開你的

發佈時間: 2024-12-27 11:5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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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風悶笑了一聲,他轉身,看着這空蕩蕩的禮堂,不禁感嘆:“祁忱,爲了我,還真是讓你煞費苦心。”

 他來到酒檯面前,他拿起一瓶紅酒,轉過身看向薄祁忱。

 薄祁忱神色淡然,雲風攥緊了手中的紅酒瓶,再看向安落,“安落,祝福你。”

 “祝福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

 說着,就聽砰——的一聲。

 雲風手中的紅酒瓶被他狠狠敲在桌子上。

 薄祁忱皺了下眉,雲風想——

 他想自殺!

 薄祁忱想的沒錯。

 雲風直接將瓶嘴對準自己的脖頸,最後看了安落一眼,狠狠的刺了下去!

 得不到安落,這一生也沒什麼意義。

 他這一生本就可悲,他不要再可悲下去了。

 他祝福安落,祝福她,心想事成。

 而他,就止步於此。

 薄祁忱站了起來。

 安落看着逐漸倒在地上的雲風,腳步卻是往後退。

 薄祁忱擰了擰眉,他想上前,腳下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無法上前。

 雲風攥着酒瓶的手緩緩落下,薄祁忱還是大步走了上去。

 “雲風!”

 薄祁忱蹲在雲風的身側,手捂住雲風的脖頸,“雲風!”

 雲風看着薄祁忱,他搖了搖頭,“是我錯了。”

 “從妒你那天,我就錯了。”他聲音漸漸放弱。

 雲風的眼睛通紅,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對他來說,是解脫。

 他真的受夠了這樣沒頭沒尾的生活。

 他覺得生活沒有任何的希望。

 雲風慢慢閉上眼睛。

 薄祁忱第一次那麼清晰的感覺到死亡。

 他就倒在他身邊,血流不止。

 他切了自己的大動脈,他沒想活。

 或者說,他今天孤身一個人來到這兒,他就沒想活!

 薄祁忱擡頭看安落,安落捂着嘴,她轉身要走。

 “安落!”薄祁忱叫她。

 安落的腳步停了一下,她搖了搖頭,大步離開。

 沈蕪靜靜的看着禮堂裏的一幕,不忘看向安落。

 她手指瘋狂的摁着電梯按鈕,可電梯遲遲都沒有上來,她轉身去找安全通道,每一步都走的坎坷。

 沈蕪皺了皺眉。

 秦儀躲在江入年的身後,雙手攥緊了江入年的衣角,那一幕,看的她心跳瘋狂加快。

 “薄爺和雲風,到底有沒有感情啊。”寧薇忽然看向蔣奕。

 蔣奕沉默三秒,“有吧。”

 “忱哥和雲風還有安落,以前是最好的鐵三角。”江入年說。

 “你都不如他們?”寧薇看向江入年。

 江入年笑,“嗯,我都不如那個時候的他們。”

 戲結束了,人都散場了。

 薄祁忱滿身是血,他站在盛世之巔的樓頂,靜靜的俯視着這城市。

 他摸了一下口袋,好像在找什麼,卻什麼都找不到。

 天台的風冷的刺骨。

 從盛世之巔往下看,真是滲人啊。

 太高了。

 沈蕪緩緩走過來,她站在了薄祁忱的身邊,忽然遞給薄祁忱一根菸。

 薄祁忱偏過頭,他看着沈蕪,那雙眼睛裏,說不出的情緒。

 他沒說話,接過沈蕪遞過來的煙。

 他看着沈蕪,身後是燈火闌珊的雲都。

 沈蕪擡起頭,她拿出打火機,一手遮住風,想幫薄祁忱點燃。

 薄祁忱卻遲遲沒有將那根菸放在嘴邊,而是垂着頭靜靜看着,隨後笑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要這個。”

 “我猜的。”沈蕪說。

 薄祁忱擡眸,對視上沈蕪雙眸,“可你知道,我不會抽菸。”

 “嗯。”沈蕪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她看向薄祁忱,“所以,薄爺,吃糖吧。”

 沈蕪將糖紙剝開,遞到薄祁忱的嘴邊。

 但如果薄祁忱想抽菸,她也願意給薄祁忱點菸。

 薄祁忱看着沈蕪,沉默着不說話。

 半晌,他咬住了沈蕪遞過來的糖。

 這糖在嘴裏,好苦。

 不是很甜。

 他直起腰來,往遠處看。

 沈蕪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風吹着兩個人的衣服沙沙——的響。

 實在是太冷了。

 “快過年了。”薄祁忱淡淡說。

 可這城市,一點新年的味道都沒有。

 “薄爺,很難過嗎?”沈蕪擡頭看他。

 薄祁忱沉默。

 沈蕪仰着臉看他,薄祁忱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笑了,“有什麼難過的?”

 “真的不難過嗎?”

 雲風是他整個青春裏很重要的人。

 明明是關係很好的鐵三角,卻走到如此地步。

 薄祁忱沒說話。

 叮——

 薄祁忱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低下頭,將手機拿出來。

 安落:【祁忱,我走了,勿念。】

 薄祁忱睫毛顫了顫。

 沈蕪看到了安落的短信內容。

 如果安落早些走,雲風不至於如此瘋魔。

 也不會死。

 薄祁忱刪掉她的短信,刪掉她的號碼,刪掉了安落的一切聯繫方式。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鐵三角了。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云風和安落了。

 就連年少時的薄祁忱,也沒了。

 “回家。”

 薄祁忱忽然伸手勾住沈蕪的腰肢。

 沈蕪擡眸,他咬碎嘴裏的糖,忽然在沈蕪的嘴角吻了一下,“阿蕪,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沈蕪的心尖一顫。

 她笑着看薄祁忱。

 “與其說是我在陪你,不如說是你在陪我。”

 “誰陪誰都好,阿蕪,你不能離開我。”薄祁忱緊握住沈蕪的手心。

 沈蕪笑,“薄爺,我不會離開你的。”

 她會是那個趕都趕不走的人。

 “你這話,我可記下了。”

 “求之不得。”沈蕪笑着看他。

 薄祁忱揉了揉沈蕪的頭髮,將沈蕪的往懷中拉了拉,輕輕的一吻落在了沈蕪的額頭。

 ……

 次日。

 沈蕪翻了個身,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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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蕪起身,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薄祁忱正在吃早飯,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沈蕪打招呼,“早。”

 沈蕪挑挑眉,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最後吐出一句:“早。”

 “今晚九二八三有冷的表演,一起去看。”薄祁忱懶洋洋的說着。

 沈蕪正要坐下來,忽然哽住。

 今兒,可能,真沒法兒一起看。

 “我今晚有事兒。”沈蕪說。

 薄祁忱便看了她一眼,沈蕪道:“和墨塵他們有事兒。”

 薄祁忱挑眉,“那我自己去。”

 沈蕪皺了皺眉,“薄爺要自己去看別的女人啊?”

 “邀請你了,你有事兒,我也沒辦法。”薄祁忱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