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鎮·桃園谷
相隔一個月,趙初語終於回到居住了大半年的莊園,尾隨而來的還有祁家衆人。
因人羣中混有白露露一個女性,一行人被安排在祁瑾安見不到的偏院。
直至傍晚,祁某人去廚房爲愛妻烹飪美食,趙美人才有一點時間去找好姐妹聊天。
已有好幾個月沒見的倆人,未見絲毫生疏,相見甚歡。
白露露見到趙初語,話匣子打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初初,我總算看到你了。
自去年12月京都一別,我們都將近九個月沒見過了。
本來以爲元宵節回到南城,就能天天見到你,沒想到,我前腳剛下飛機,後腳就收到你登機來烏鎮待產的消息。
之後,祁子軒和我說,他的小叔交代,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你。
我考慮到你大着肚子不方便,也不好過來擾了你的靜養。
好不容易盼到你生產,又因醫院封鎖了,進不去。
你今天出月子,我終於能見到你了。
初初,我好想你啊。”
白露露說完長長一大段話,立馬上手抱着趙初語的胳膊不放。
不等小姐妹開口,緊接着又道:“初初,我也很想小寶,能把他抱過來瞧瞧嗎?”
都過去半天了,祁小寶這個時間段應該睡醒了吧?
她今天都還沒抱過他啊!
在離開前,不管怎麼說,都要抱一下。
送給乾兒子的見面禮,在醫院就已經交給了保鏢帶回來。
趙初語眸子閃着淺淺笑意,深切感受到了好姐妹想見祁小寶的渴望,“好,露露,我讓人把小寶推過來。”
回來桃園谷兩三個小時,她也還沒見過兒子,正好瞧一瞧小糰子回到家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思緒一閃即逝,她拿出手機撥打協助照顧兒子的醫生的電話,“請問小寶睡醒了嗎?如果睡醒了,麻煩用嬰兒車推來梨香院的客廳,我想見他。”
“是,夫人,小少爺剛醒,喂完奶粉就去見您。”
接電話的是女醫生,也是經過篩選被帶回桃園谷的醫護團隊中唯二的女性。
祁瑾安如此安排,是爲了方便趙初語瞭解祁小寶的情況。
他不想讓她和男醫生聊天,更別提是和別的男人交流兒子的近況。
所以,才插進一個女醫生和一個女護士,從旁協助,有什麼狀況也方便和夫人彙報。
而與他對線的則是男醫生。
有監控和保鏢24小時監視,也無需過多擔憂會有人膽敢虐待他兒子。
祁小寶單獨住一個院子,距離梨香院有幾分鐘路程。
在等待的時間裏,白露露按耐住等一會就要抱到乾兒子的激動心情,和趙初語聊起關於學校的事。
她很清楚小姐妹升上大三的這個學期,並沒繼續選擇休學,而是改爲請病假。
不過,具體回校時間還不確定,只能趁現在開口問:“初初,再過幾天就是國慶了,你這個學期只請了兩個月的假?”
“嗯,11月1日就回南大。”趙初語一邊迴應,一邊探身拿起鮮嫩多汁的櫻桃遞給白姑娘。
她不想浪費時間復讀,已經決定十月底返回南城,繼續未完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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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祁小寶,一併帶回南城。
這是在來烏鎮前,她與祁瑾安商量好的決定。
有專業人士的產後指導,休養兩個月,足以讓身體復原,並不會影響上課。
而且,她會同意對祁小寶實行奶粉餵養,除了放不開讓一個嬰兒吃自己的母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還要回去學校,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母乳餵養。
更何況,祁瑾安早就爲祁小寶弄了一個養殖場,要什麼口味的奶粉都有,營養更豐富均衡。
白露露聽到小姐妹已確定11月回南大,差點高興瘋了,吃完一顆櫻桃,哈哈大笑說道:“初初,我們到時又可以一起上課了。”
沒有趙美人在的那些日子,就像白開水一樣,無滋無味。
特別是三石男神林教授,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上半年整個學期,臉色都是烏雲密佈,讓人不敢靠近,上課都沒一個人敢開小差。
初初要懷孕生產,她都沒提過這些,以免影響心情。
就在這時,客廳外面傳來嬰兒車滾動地板發出的聲音。
白露露耳尖,馬上捕捉到,像是等不及了一樣,站起來就朝門外跑,“初初,我乾兒子來了。”
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了祁小寶就是她的乾兒子。
關於她是祁子軒女朋友,卻要把“小叔子”認作義子,關係混亂什麼的,暫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她又不姓祁,也還沒和祁子軒結婚,可以各論各的。
端坐在沙發的趙初語,眉眼含笑地看着跑到嬰兒車旁卻束手無措的好姐妹。
露露估計也是沒怎麼抱過這麼小的孩子,不太敢上手,只能蹲在一旁逗祁小寶。
就是小糰子似乎不怎麼配合,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就想閉眼,但在聽到空中傳來母親的熟悉聲音,又將眼睛睜得大大的。
“露露,推過來這邊,可以讓醫生教你怎麼抱。”
好姐妹眼裏那抹想抱一下祁小寶的渴望,隔着三四米遠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趙美人這句話,白露露喜笑顏開,“好,初初,我們這就進來。”
總裁夫人發話,負責將祁小寶送來的女醫生哪敢怠慢,進入到客廳正中央,就開始教授抱娃知識。
趙初語在一旁也認真地聽着。
祁小寶想念了一個月的母親抱抱,在太陽即將下山的那一刻,終於實現。
原來,母親身上的味道那麼香,懷抱也那麼那麼的溫暖。
小小的他依戀地蜷縮在趙初語懷裏,似是很舒服,小嘴脣微翹,漾着滿足的微笑。
一雙小手緊緊抓着她胸前的衣服,疑是發出不肯再挪窩的信號。
只抱了不到十秒的白露露,一臉鬱悶地瞧了瞧自己雙手,“初初,我明明也是像你這樣抱小寶的啊,他剛才爲什麼哭的那麼慘?難道是我弄疼他了?”
這個問題,趙初語無法回答,臉上也很是疑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祁小寶哭!
哭聲嘹亮,掉眼淚的小模樣可憐兮兮的,看起來老讓人心疼了。
祁小寶突然發出哭聲,別說趙初語納悶,候在一旁的女醫生和女護士也一臉驚訝。
原來,小少爺不是“啞巴”。
祁小寶會正常發出聲音這件事,第一時間傳到了祁瑾安耳中。
他炒菜的動作頓了頓,就不甚在意地揮手讓鄭致退下。
只是,那雙被濃密睫毛遮擋的深眸,卻蘊着若隱若現的淺笑。
作爲他唯一的血脈,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殘疾人”。
這一天,他破例讓祁小寶在他們主臥睡了一晚。
但也僅有這一個晚上,之後,仍舊按照事先規定的命令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