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衾只感覺墜入冰窟,渾身都在抖動。
許宥謙看着葉衾身上的水,順着褲子流到了車上,他神情越來越冷:“爲了逃離我,也不怕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嗎?”
葉衾一愣。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說話。”許宥謙的手掐上了葉衾的脖子。
葉衾呼吸不過來,猛地咳嗽了幾聲。
許宥謙這才鬆開了手。
葉衾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氣。
“你就是個神經病。”葉衾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恨不得跳車離開。
可車被鎖住了。
遠處燈火通明。
葉衾知道。
這又回到別墅裏了。
大門被打開,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別墅門口。
整個莊園都是許宥謙的,自己逃出來也是不容易。
這一次落入她的手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去。
葉衾閉上了眼睛:“你放開我。”
許宥謙的腳落在了地上,回頭只是冷冷的瞧了葉衾一眼。
“下來。”許宥謙命令道。
葉衾縮在車裏,不下去。
許宥謙從車後繞過去,打開門,將葉衾拽出來。
葉衾措手不及,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滿身的傷痕,許宥謙終究是不忍心。
可不給她一些教訓,她下一次還會如此。
許宥謙冷冷甩開葉衾的手,任由她倒在地上。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葉衾坐着,不動。
她早已經生無可戀。
許宥謙垂下眼眸,看葉衾坐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模樣,心中更是鬱悶。
一把將葉衾扯起,就往房間裏帶。
別墅裏的傭人早已等候,連忙的上前遞了乾淨的毛巾給許宥謙。
“先生。”
許宥謙接過來,沒看傭人一眼,丟在了葉衾的身上:“把你身上擦乾淨。”
葉衾不爲所動。
許宥謙拿過來,粗魯的在葉衾的頭髮上擦了又擦。
“神經病,你放了我。”葉衾掙扎。
許宥謙粗魯的將葉衾帶到浴室裏,拿着淋浴沖洗她身上的雨水。
葉衾閉着眼睛。
許宥謙心中煩躁:“自己不會洗嗎?把頭髮也洗了。”
葉衾一動不動。
許宥謙氣的胸口來回起伏。
罷了!
他只得親自爲她洗。
一番折騰之後,才把葉衾的頭髮吹乾。
葉衾身上的傷口還在流着淡淡的血,拿紙巾擦一下,血又止住了,過一會又慢慢的流出來。
還有的地方,已經結疤了。
都是樹枝一條條抽出來的。
看着葉衾腳腕處還有青紫的痕跡,許宥謙氣不打一處來,將她狠狠的甩在牀上。
隨即,欺身而上。
“迫不及待的離開我?”
葉衾抿脣不說話。
“說話呀。”
大手撫上葉衾的脖子。
葉衾絕望的看着許宥謙,眼中是失望。
許宥謙氣憤,一隻手落在了葉衾的腰上。
葉衾這才有所反應,推許宥謙。
男人紋絲不動。
許宥謙眼底也藏着怒火,“只有對抗我的時候才有這麼大的力氣是不是?”
說着,他狠狠的按着她。
衣服滑落,房間裏又傳來聲聲曖昧。
房間外的雨還在下。
雨聲落在房檐上,敲打瓦片,敲打着玻璃。
房間裏的聲音終於是停了下來。
葉衾的臉上還殘留着淚水。
許宥謙則是一臉滿足的躺在了一側。
他的指尖玩弄葉衾的頭髮,將她的頭髮絲繞在手上把玩着。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許宥謙將葉衾擁入懷中,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別再惹怒我了。”
葉衾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嫌棄的推了一把:“你以爲你是誰,我看見你就厭惡,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許宥謙聽後饒有興趣的看向她:“原來寶貝這麼討厭我。”
他說的話漫不經心,手指還有意無意的撫摸着葉衾的耳垂。
葉衾厭惡的呸了一口,身體都僵硬住。
她討厭他,是從身體心理上的討厭。
許宥謙垂眸。
第二日是個大晴天。
秦朗昏昏迷迷的,被手底下人從山上的樹林裏帶回。
昏迷中,還在喊着葉衾的名字。
手下的人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驅車離開。
別墅裏。
許宥謙命人將窗戶全都裝上防盜窗、鐵欄杆,全部攔住大門。
房間的門也被換了。
除非他手中特有的磁卡能打開,其餘人都打不開。
當然,他也特意的留了一扇窗,能從外裏面送食物進來。
反正房間裏都有洗漱用的東西,絲毫不擔心。
窗戶雖是加了防盜窗,但是從房間裏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許宥謙爲葉衾親手打造了一個如愛一般的囚籠。
葉衾冷冷的瞧着許宥謙:“這是愛嗎?”
許宥謙垂着眼眸,沒有說話。
但是態度已經是很明顯。
當然是因爲她很不聽話,動不動就逃走。
已經讓他很生氣了。
葉衾板着臉:“把我鎖在這裏一輩子嗎?”
她倒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飛快,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爲她親自打造了一個牢籠。
許宥謙繼續沉默不說話。
葉衾心裏面憋着一口氣,躺着。
他和自己爭吵起來,她也可以把這股子鬱悶的氣發泄出去。
可是他一句都不說,怎麼能不讓人氣憤?
她好不容易就要逃脫了。
她從另外一邊下去,已經離開山裏,就算是徒步走到早上,也能走到自己的家裏。
可就這樣被他給帶回來。
葉衾心中絕望。
絕望過後是憤怒。
“許宥謙,你怎麼不弄個狗籠把我關進去?”
他以爲把這房間封鎖起來,就比狗籠高尚很多嗎?
其實性質都是一樣。
許宥謙垂下眼眸:“你很討厭我?”
葉衾冷哼一聲:“不然呢?”
自己恨他入骨。
她想要有正常的生活,想要與人有正常的交流,而不是被他鎖在家裏,哪裏都去不了。
許宥謙冷笑一聲:“可是你會爲你自己做的決定而後悔。”
葉衾淡淡道:“我絕對不會後悔。”
“是嗎?”許宥謙冷笑連連。
葉衾卻感覺毛骨悚然。
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許宥謙神色冰冷將葉衾從牀上拽了起來,一直拖到了樓下。
葉衾掙扎着,光腳站在了地上。
許宥謙卻是毫不在意,他眉頭緊皺:“將昨天晚上看監控的人全都帶來。”
昨天的幾個保鏢來到了樓下,一個個筆直站着,面面相覷。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該不會是要懲罰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