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這話說的又直又白,直截了當的打消了陸母的念頭。
陸母雖然惋惜,但她更尊重自己兒子兒媳的想法。
他們這纔剛剛領證,現在就要孩子也確實快了點。
吃完晚飯後,陸母沒再多打擾他們,囑咐陸嶼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兒媳婦就回老宅了。
大廳門口。
送陸母離開後,蘇宛辭正要轉身回客廳。
就被陸嶼勾着腰壓在了門上。
“你幹嘛?”
陸嶼摟着她腰嚴密地貼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嗓音響在她耳邊。
“那湯又澀又苦,寶貝兒不打算一塊嚐嚐?”
他說完,不等懷裏人開口,直接低頭壓上了她的脣。
不由分說地撬開她脣齒,纏着她深吻。
這麼一“嘗”,就嚐到了牀上。
等蘇宛辭睡過去時,又到了深夜一點多。
第二天一早,陸嶼親自送蘇宛辭去了華林醫院。
由於蘇宛辭不再負責紀棠和蘇瑞禾兩人的傷勢,陸嶼也就沒有上去,只將她送到了門口。
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剛到醫院的傅景洲。
看了眼前面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蘇宛辭,傅景洲眼底眸色漸漸變冷。
“陸少佳人無數,湘城愛慕女子不知有多少,何必天天追着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跑。”
“傅總此言何意?”
傅景洲將話挑明,“陸少應該瞭解我和宛辭之間的過往,她根本不會愛你。一個沒有心的女人,留着又有何用,陸少何不和她離婚,讓一切回到正軌?”
正軌?
陸嶼嗤了聲。
他上前兩步,和傅景洲之間僅有一米之遙。
手中勾着鑰匙扣,脣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薄笑。
“傅總有所不知,本人膚淺,圖的就是她這個人。而所謂的感情,虛無縹緲又不切實際,哪有活生生的人來的實際。”
聽到他這話,傅景洲臉上的假笑幾乎維持不住。
“陸少喜歡宛辭?”
陸嶼:“這是我和我老婆的私事,就不勞煩傅總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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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在錯身而過的剎那,
他腳步頓了下,狀似不經意地提醒了句:
“對了傅總,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她蘇宛辭是我陸嶼的妻,是整個陸氏的女主人。”
“從兩週前我們領證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再是你的金絲雀,希望傅總行事別失了分寸。”
說罷,陸嶼上了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傍晚,陸嶼和前幾天一樣來接蘇宛辭下班。
但蘇宛辭剛拉開車門,就聞到了車廂裏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女子指尖若有似無地頓了一下,隨後坐在副駕駛座上,繫上了安全帶。
車擋風玻璃前,一支口紅大咧咧地躺在那裏。
蘇宛辭只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便淡淡移開了目光。
彷彿沒有看到口紅,也沒有聞到車廂裏的香水似的,隻字未提。
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陸嶼雖在開車,但餘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
見她自始自終一如既往平淡,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無聲收緊,手背上青筋漸漸鼓起。
陸嶼看着前方車水馬龍的油柏路,腦海中,卻冷不丁想起幾個月前,他在國外停車場意外見到的那一幕——
光線昏暗下,嬌俏女子從車裏下來,手中捏着一支口紅,質問身形高大的男人。
“傅景洲,這是誰的?你讓誰坐你副駕了?”
當時環境光線很暗,卻遮掩不住小姑娘臉上明晃晃的醋意。
傅景洲將她抱在懷裏,眉眼溫柔地輕哄着。
小姑娘雖然生氣,但很長時間見不到一面,她也不捨得真的不理他。
只如同那炸了毛的貓咪一樣,蹙着眉故作冷聲的宣誓主權:
“景洲哥哥不能和那些鶯鶯燕燕走的太近!還有五個月我就回國了,我心裏只有景洲哥哥一個人,景洲哥哥心裏也不能有別人!”
小姑娘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蠻橫不講理,但那聲音中的害怕和吃醋也異常明顯。
明顯到隔着好幾個車位,陸嶼坐在車裏,隔着車窗,都能聽出她對心上人的在乎和喜歡。
回想着那一幕,陸嶼眸底深處,無端捲起幾分戾氣。
回到華庭公館後,剛進大廳,他就忽然將蘇宛辭按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牢牢控制在懷裏,眉目半垂,盯着她脣瓣,發狠地吻了上去。
“唔!”
蘇宛辭根本來不及發出聲音,他就蠻橫地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雖然平時陸嶼的吻也算不上溫柔,但這次,他動作尤其的重。
近乎啃咬,肆虐般攪碎了她所有的呼吸,脣瓣和舌又疼又麻。
蘇宛辭招架不住,被他逼得節節敗退。
她身子越來越軟,陸嶼及時撈住了她腰身,怕她掉下去。
同時,他膝蓋抵開她雙腿,擠入她兩腿之間。
掌控着她的一切,肆無忌憚的佔有。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宛辭頭腦陣陣發白的時候,紅腫的脣瓣終於被人放開。
緊隨着,脖間猛地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
蘇宛辭瞬間回神,她推着他胸膛想要推開他。
“陸嶼……不能咬……會有痕跡……”
男人充耳未聞。
他抓住她推拒的手,薄脣鬆開齒間的那一小塊軟肉。
蹭着她脖頸,換了個地方,叼起一塊溫膩白皙的肌膚,再次用力吮了下去。
蘇宛辭皮膚嫩,平時稍微大點力氣就會留紅印。
更別說他故意用力咬了。
平時陸嶼顧念着她,只在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留印子。
但今天他似乎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烙印,宣示主權般在脖子到鎖骨這一塊,還有手腕小臂上,啃下了一個又一個遮不住的曖昧痕跡。
從大廳到沙發,再到二樓的臥室,蘇宛辭覺得今天的四五個小時尤其漫長。
深夜十二點多,陸嶼壓着昏沉的蘇宛辭,他眉宇間的戾氣已經褪去,手指擦拭她額角的薄汗。
菲薄的脣輕輕啄了啄她又紅又腫的脣瓣,低啞的嗓音透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無奈和嘆息,好似嘮家常一樣對着她輕輕抱怨。
“寶貝兒,你沒看到車上的口紅嗎?”
蘇宛辭勉強擡了擡眼皮,嗓子都有些啞,“看到了。”
“就不能吃點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