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番外 暫住一晚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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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1章 番外 暫住一晚

 “我想你需要一個司機,送你去你媽那裏。”

 陸晉原睇她一眼,隨即將車門打開。

 她心底募得一熱,瞬間,有什麼不可抵擋的情緒要奪出眼眶。

 不知怎的,腳步不聽使喚地走向了陸晉原,投入他的懷抱,肆意哭出聲來。

 這麼多年來,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卸下僞裝,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一個擁抱,來得是這麼突然。

 陸晉原心尖一慌,手一震,指間夾着的香菸“簌”地一下落了地。

 有多久,她沒這麼抱過他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脣角輕輕揚起,雙手慢慢地摟住她的肩膀。

 一時間,他木訥地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一下下地撫摸着她的背。

 哭了好一會,她才擡起臉來。

 “都是個大姑娘了,還這麼愛哭?”

 如此嗔言,口氣裏卻是道不盡的寵溺,他帶着煙味的指腹搵過她溼潤的羽睫上的淚珠,拭掉她鼻端的淚水和鼻涕。

 “髒!”

 馮寶寶一把抓住他擦過她鼻涕的手,趕忙用自己的手去擦他的手。

 她是知道的,陸晉原不比她,他這人愛乾淨極了,連大冬天都要每天洗澡洗頭,簡直就是有潔癖。

 陸晉原沒作聲,手掌一緊,將她小手裹住。

 她心頭突突一跳,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不髒!”

 男人霸道的聲音劃過耳邊,重重敲擊在她的心房上。

 她嗅了嗅鼻子,只覺得鼻頭裏癢癢的,無端端又生出想哭的衝動。

 淚眸凝視着他,低啞出聲。

 “陸晉原,爲什麼……爲什麼你總對我這麼好?”

 他抖了下眉梢,輕輕一拉,再一次將她帶入懷裏,深深地汲取着她秀髮的幽香。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

 同理,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悶在他胸膛口,馮寶寶覺得暖暖的,被淚水打溼的睫毛眨了眨。

 “那我以後也會對你好。”

 莫名地他想問一句,那跟祁銘比起來,你會對哪個更好?

 但,話到口邊,如梗在喉。

 他擰了下眉心,鬆開她,跟她拉開距離。

 “哭飽了麼?如果哭飽了,我就送你過去。”

 “明天去好嗎?我不想頂着腫成桃子一般的眼睛去見我媽。”

 難得去見一次母親,哭喪着臉去,總歸不太好。

 很多人,都說母親是女兒的避風港,無論哭着去,還是笑着去,母親都會張開臂膀歡迎你。

 可是,她的母親不一樣,她就像一塊冰雕,排斥着她、厭惡着她,那種討厭,只會比馮百川多,絕不會少。

 馮寶寶從來不知道,爲什麼母親是那般嫌惡她?

 但她還是想帶着微笑去見母親,好似只要她笑着,母親也能用微笑迴應她一般。

 陸晉原沒有逼她,將她的行李箱拎到車子的後備箱內。

 “你可以去我的公寓先暫住一晚,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不知爲何,那夜他赤條條的樣子就在腦海裏忽閃而過。

 她有點猥瑣地去瞄向他胯下,又咽了咽口水,心裏又暗暗罵自己,馮寶寶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馮寶寶脹紅着小臉,眼珠子骨碌碌轉着。

 陸晉原不知道她這會兒到底在想什麼,但他看出了她眼底的那一絲絲猶豫。

 他不會勉強她,便冷淡道,“上車,我送你去酒店。”

 “我不去酒店,我要去你家。”

 馮寶寶急忙忙喊,她才不要一個人孤零零住酒店,更何況他是小舅,又不是野獸,難不成還會把她吃了?

 語畢,她迅速地鑽進他的車裏。

 ……

 本以爲像陸晉原這樣的人物應該會住在像皇宮一般的別墅裏,然而,令她不解的是,他只是住在一幢普通的小高層裏。

 “到了。”

 電梯在十樓停下,陸晉原打開門。

 黑白分明的西式風格,乾淨敞亮,窗臺上上的綠色植物,還有嵌在牆壁上的長形的魚缸裏五色斑斕的魚兒,使得這個屋子多了幾分居家氣氛。

 想不到一個單身男人可以將一間房子經營得如此井井有條,她走到魚缸前,欣賞着自由地游來游去的魚兒。

 她小臉上洋溢着天真笑容,落入陸晉原眼裏,令他不覺勾起脣。

 前一刻還在大哭,可後一刻卻又開懷大笑,誰能有她這麼神經大條、沒心沒肺?

 其實,做人像她這樣,何嘗不好?

 攸的一回頭,馮寶寶撞上陸晉原的眸光,他眼底溢滿溫潤淺笑,瀲起了一剎豔豔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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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笑什麼?”

 “你哪來這麼多爲什麼?我心情好,就自然而然笑了。”

 說着,步伐慢慢逼近,注視着她的眸光越發迷醉沉浸,那裏藏着一種原始的慾望。

 馮寶寶的笑容逐漸消散,

 臉部線條亦變得緊繃。

 陸晉原每逼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至退無可退,脊背抵上了堅硬的牆壁。

 他單手撐牆,將她圈在了裏面。

 陸晉原微微傾下身子,手掌貼近她的臉頰,隔着空氣,沿着她臉部輪廓輕輕撫過。

 他害怕,只要指尖一沾上她的肌膚,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馮寶寶只覺得他眸中透出異樣的火紅,連他呼出的氣體也異常的熱,和那夜醉了酒是一個模樣。

 她微微屏息,聲帶亦是微微顫着。

 “陸晉原,你今天也喝酒了嗎?”

 “沒。”

 男人的嗓音低沉粗噶,令馮寶寶骨子微微發酥。

 他的目光一點點往下移,移至她的頸部,那枚小小的“草莓”再次刺痛了他的眸。

 猛地,他一捏拳,眸光轉而變得陰佞。

 “馮寶寶,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你這麼不聽話,仍要跟祁銘交往?還讓他碰了你?嗯?”

 他壓抑着,聲音愈發冷冽,氣息卻越來越急躁炎熱。

 她蹙着眉尖兒搖了搖頭,“我沒有。”

 “那這是什麼?”

 陸晉原指着她脖子上的紅點問。

 “我不知道!或許是蚊子咬的,或許是搓背巾擦的,或許是我過敏了,反正我不知道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