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番外 逢場作戲
“不行,不行,你等着,我去給你買。”
陸晉原還未來得及阻止她,她就拿了錢包,直奔門外。
馮寶寶找了附近一家藥店,頭疼發熱的,咽喉腫痛的、退燒清毒的等等,她統統都給她買了。
買好藥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裏。
她氣喘吁吁地打開門,陸晉原已不在沙發上。
她想,估計他是回到房裏先躺下休息了。
她倒了一杯熱水,每盒藥都撥出了適量的藥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走向他的房間。
“陸晉原,我——”
在推開房門,看到眼前的那幕後,所有的話嘎然而止。
她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手一抖,藥丸皆掉下來,滾了一地。
那張大牀上,他將一個身段極好的女人壓在了下面。
聽到動靜,陸晉原身下的女人微微一掙扎,趕忙推開陸晉原。
陸晉原擡了擡眸,門口除了呆若木雞的馮寶寶外,還有滾落一地的藥丸,眸光一寸寸深下去。
馮寶寶望着他們,那女人雪白的面頰上染着胭脂般的羞紅,有些難爲情的模樣。
哦,她不正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大美人嗎?
她更加尷尬了,心裏也不是滋味。
她尷尬地抽抽嘴角,“那個……那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我是……是走錯房間了。呵……呵呵呵……”
陸晉原微微斂眉,她這腦袋裏在亂想些什麼?
見陸晉原皺起了眉頭,像是更加氣怒。
她想想也對,怎麼可能不生氣呢?正辦好事,給她攪和了。
她垂了垂眼瞼,眸光一瞥之際,又看見他的牀頭櫃上多了幾盒藥,想必是這個大美人買來的。
“那我回房去溫書。”
她鼓了鼓腮幫子,飛快地闔上門,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不知爲何仍覺口乾舌燥,喉嚨發緊,心跳加速。
她舉起手中杯子,大喝了一口。
剛一下口,她就被燙得一口噴了出來,痛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該死的,她忘了這是她剛倒的熱水了。
她氣惱得跺了跺腳,水杯一晃,裏面的熱水又被她晃了出來,潑在了她的胸前。
陸晉原房間裏原本很是安靜,霎那間就被一聲“啊……”和“哐當”這兩道接踵而至的刺耳聲打破。
連拖鞋都忘了穿,陸晉原趕忙出去。
只見馮寶寶蹲在門口,低着頭,正在撿着地上的白瓷片。
陸晉原眉梢緊了緊,“不是去房裏溫書了麼?在門口做什麼?”
馮寶寶一扭頭,見他臉色慍怒,愁眉苦臉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
她領口溼了,脣上有些紅腫,該是被燙了。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她在外面做了什麼蠢事?
見她模樣狼狽,怒氣也消了大半,“別撿了,衛生間有掃把。”
“哦,哦,你去休息,我會把這裏弄乾淨的。”
她真是搞不懂,一向反應機敏、頭腦靈活的她,爲什麼碰到陸晉原,她的智商就好像變負了,而且總會把事情弄得這麼糟糕?
就這麼看着陸晉原回了房,他身邊那個大美人抿脣笑了笑,馮寶寶怎麼看都覺得她有股嘲諷的意味。
莫名地,心裏就不舒坦。
“陸總,你那小外甥女可真是有趣,她好像誤會了我跟你剛剛正在幹嘛呢!”
女人關上房門後,拿起電水壺去衛生間放水時,這麼笑着說了一句。
剛才,她只不過將陸晉原扶進來,他體力不支靠在她身上,借了一把力,她順勢摔倒在牀上,而他也這麼壓倒在了自己身上。
把電水壺放滿水,從衛生間出來,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她撒謊的時候還挺可愛,明明是給你送藥來了,硬說是走錯房間了。還有啊,她怎麼呆頭呆腦的呢?做事一點也不省心。”
陸晉原一記冷冽如霜的目光狠掃過來,當下她就禁了聲。
抿了抿脣,她一改嘲笑的口吻。
“陸總,我的意思是,你和這樣的小女孩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裏,一定會無比精彩的。”
“倩雪,你不該來!”
陸晉原冷冷地開口,沒有一絲溫度。
“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瞭解你嗎?你病了,肯定不願去醫院,也不會給自己買藥吃。”楊倩雪放下水壺,插上電源後,便坐到了陸晉原的身旁,凝着他立體深邃的五官,情不自禁撫摸了上去,“晉原,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這你還不知道嗎?”
陸晉原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眸光冷炎,帶着危險的警告。
“藥送來了,你可以走了!”
隨即,鬆開她的手,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楊倩雪弄不懂,爲什麼這麼多年,仍是走不進他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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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死皮賴臉地跟着他從英國回來,又軟磨硬泡地當上他的助理,他還是對她不屑一顧。
“晉原,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平時我是怎樣的?”
“以前你在私下裏跟我挺親密的,可今天的你,碰都碰不得。”
他睜開眼,直視着楊倩雪。
“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逢場作戲麼?”
楊倩雪一直都明白他們的關係,只是,當她聽“逢場作戲”四個
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心臟還是刺痛難忍。
她死死咬着脣,看了他一眼,憤然拿起包離開。
……
明晨。
陸晉原一覺睡醒,覺得舒服了許多。
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了,糟了,他答應要送馮寶寶去她母親那裏。
洗漱過後,穿戴整齊,去敲她的房門,敲了很多遍,沒人迴應。
開門一瞧,裏面已是空蕩蕩了。
他立即回房,拿了外套便匆匆出去,並未留意到書桌上那張紙條。
……
馮寶寶是近八點就到母親所在的小區裏的,那會兒陸晉原睡得香,昨夜又病着,不便打擾,就留了一張紙條,告知他,她先去媽媽那裏了。
她揹着書包,放下重重的行李箱,深吸了幾口氣,想好見面的要說的對白,才按下了門鈴。
她怎麼也沒想到,給她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家居服,明顯是在這過夜的。